把最難學的課變成最受歡迎的課

            作者: 來源: 發(fā)布時間:2016年03月22日 點擊數(shù):1,711 字號:【

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蘇德礦:把最難學的課變成最受歡迎的課

            ——記第三屆浙江大學心平杰出教學貢獻獎獲得者蘇德礦

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 大學校園里流傳著一則關于高等數(shù)學的“段子”——“從前有棵樹,叫高數(shù),上面掛了很多人;旁邊有座墳,叫微積墳,里面葬了很多人”;“如果有一天,高數(shù)和線性代數(shù)相愛了,高數(shù)帶著線性代數(shù)遠走高飛,從此消失在校園里,這將是我們聽過最美好的愛情故事。”可以想見,高等數(shù)學之難教、難學已經(jīng)成為一個“傳說”了。浙江大學數(shù)學系教授蘇德礦,就是教《微積分》的。

                在高數(shù)的講臺上,蘇德礦創(chuàng)造了另一個傳說。浙江大學學生自發(fā)為大一新生編寫的《新生手冊》中寫道:這位老師的課,你一定要聽。他是歷屆浙大學子心目中公認的“最受歡迎浙大老師”之一,今年浙大師生通過網(wǎng)絡票選的“心平獎教金”評選活動中,他以3450票穩(wěn)居第一。

             數(shù)學就是生活

            《微積分》為什么難學?蘇德礦說,《微積分》是理工科基礎課程,但大學低年級學生正在經(jīng)歷從高中到大學的轉(zhuǎn)換。中學學習的數(shù)學知識都比較直觀,證明也較為簡單,而高等數(shù)學的定理證明都比較抽象,技巧性較高,過程也相對復雜。“在課堂上,學生感到難以理解的時候,就容易開小差,注意力一分散,就更加難學了。”

             1988年,研究生畢業(yè),剛踏上教師崗位的蘇德礦,第一次體會到了教書之難,而同一個教研室的孫玉麟老師很讓蘇德礦佩服,“每次上課,板書內(nèi)容剛好滿滿兩黑板內(nèi)容,一個字不多,一個字不少。厲害!他備課時就精心設計好的。” 蘇德礦說,開始的幾年,他對一個好老師的“定義”,就是備好課,上好課,學生聽得懂。后來,他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這還不夠。

             現(xiàn)在,蘇德礦上課用兩個話筒,一個掛在脖子上,一個放在講臺上,無論學生坐在哪個角落,都能聽得清楚。他還像一個“舞臺監(jiān)督”一樣嚴格布置環(huán)境:教室第一排的窗簾必須拉上,以免大屏幕反光;幻燈片的紙片要用油性筆書寫,這樣投影到屏幕上的效果最清晰。——這樣的布局,就是能為學生能穩(wěn)定他們的注意力設計的,特別是,當他們感覺“犯難”時,蘇德礦能適時拋上一個“段子”,把學生分散的注意力拉回來: “當你喜歡一個人,他的一點變化你都看在眼里,別人都變成了常數(shù),TA才是唯一變量。” 這是在講解偏導函數(shù);他還用“存錢存銀行還是存余額寶”來解釋函數(shù)里的重要極限概念。在講一元復合函數(shù)求導的時候,他用來解釋的例子是:“就像最近來天氣突然熱起來,你要脫衣服。脫到怎樣合適呢?一件一件脫,到不熱了為止。復合函數(shù)也一樣,一層一層求導,直到內(nèi)函數(shù)的導數(shù)有公式,就成了。”又比如,說“開車為什么會撞樹?因為朝著大樹的方向,再一個,就是車速太快。”蘇德礦先賣個了關子,接著把方向?qū)?shù)亮出來,“在P點沿L方向的函數(shù)值的變化率,跟撞樹一樣,一個是方向,一個是速度。”

            這些被同學們公認“亮了”的段子,只有三分之一是他在課堂上的即興發(fā)揮,而大多數(shù),都是在備課的時候提前“編制”好,他們一部分來自那些反響好的經(jīng)典段子,大部分則來自當下的新聞、娛樂熱點。“現(xiàn)在的學生和十多年前不一樣,現(xiàn)在傳媒技術手段那么發(fā)達,學生獲得的資訊很豐富,去了解學生當下的生活環(huán)境,才能與他們有共同語言,成為朋友。”

             這幾年,蘇德礦發(fā)現(xiàn)越來越多的同學來問,“學數(shù)學到底有什么用?”對此,他也編制好段子,和同學們分享:“數(shù)學講究嚴密性,重邏輯,所以數(shù)學好的人,做事更嚴謹、細致,條理清晰。” “數(shù)學是抽象的,來源是是生活的;數(shù)學是枯燥的,應用是廣泛的;推理是嚴謹?shù)?,形式是很美的;?nèi)容是豐富的,題目要常練的;過程是曲折的,樂趣是無窮的;學習是辛苦的,成功是歸你的。”

            蘇德礦鼓勵學生,“難”,可以磨練品格。微積分1,2,3,一門比一門難,特別是微積分3,不是硬性要求,很多學生選擇放棄。“方法總會比問題多,你學下去,有困難,有老師幫你,有同學幫你,你也可以去幫助別人。這樣既學了知識,也交了朋友,多好。”聽了蘇德礦的話,很多人鼓鼓勇氣,堅持了下來。在學期結束的時候,蘇老師的郵箱中會收到一批充滿豪情的信,這是學生和老師分享度過“難關”的喜悅。

            “他拉近了我與數(shù)學的距離。讓人對微積分沒那么排斥和害怕。”市場營銷專業(yè)大四學生劉真正說。竺可楨學院的梁靜怡說:“蘇老師不只是講微積分,在他的課里,你更能學會數(shù)學的思維。”

             生活就是數(shù)學

             十年前,蘇德礦感到自己的“人氣”一下子漲了,他猜想,那是因為“學校在本科生中推行自由選課,大家在網(wǎng)絡上、社交軟件上討論老師多了。學生開始稱他“礦哥”,再后來,升級成了“礦爺”?!段⒎e分》一門課,容量150人選課,3000個人同時選,怎么辦?本科生院找到了300人的教室,這已經(jīng)是容量的極限。于是,他在網(wǎng)上“開發(fā)”出了另外一個“教室”——微博。微博是一個沒有課堂限制、沒有人數(shù)限制、沒有時間限制、沒有空間限制、沒有學校限制、沒有地域限制的更大的“課堂”。“及時滿足,而且可以拉近感情。一人答疑,所有人受益。”

            蘇德礦的手機屏幕有6.3寸大,原先4.7寸的那部已經(jīng)正式“退休”。每天,蘇德礦那雙高度近視的眼睛,要透過1000多度厚厚的鏡片,盯著手機屏幕至少三個小時。早上6點起床,礦爺?shù)牡谝患戮褪撬⑽⒉?,回答粉絲們的問題。在去紫金港上課的校車上,他也在答題,回來的校車上,依然在答題。還有一個“答疑時間”,是在晚飯后。在“浙江大學蘇德礦”的微博上,粉絲們拍下習題,@浙江大學蘇德礦,礦爺再把圖轉(zhuǎn)發(fā)到自己的微博上,回復解答。但他通常只給一個思路,或者解開其中最關鍵的一個步驟,然后煞有意味地跟上一句:“接下來,你懂的。” 

            來微博提問的,已經(jīng)早已不局限于浙大的學生,其他高校的學生、高中生、初中生甚至小學生,都有人來提問。而蘇德礦的原則是:有問必答,來者不拒。“我想讓大家都知道,浙江大學的老師,做事是很認真,對所有的學生都是認真對待的。”2013年正式開通微博答疑以來,他已經(jīng)發(fā)微博7700多條,粉絲數(shù)量已經(jīng)突破一萬四千人。如果在考試周前夕,每天微博答疑的數(shù)量會超過100多題。

             慢慢地,“浙江大學蘇德礦”的微博不僅有來提問的了,一位浙大的博士生和兩位碩士生也成了答題人。蘇老師非常開心地說“現(xiàn)在我有一個團隊了”。

            遇到人生困惑,也找礦爺來指點。一位女生發(fā)來感情問題,蘇德礦回復:“你如果用數(shù)學的思想,就不應當這么直白,應當先和他認識,然后在一起學習,爬爬山,慢慢熱起來,然后越來越好,等到畢業(yè),已取極限--領結婚證,就成一家人了。這就數(shù)學上,取近似,越來越無限地接近,最后取極限就得到了精確值。所謂的逼近理論。” 一位一歲小孩的母親給蘇德礦發(fā)來私信:“浙江大學有這么好的老師,我讓我的孩子長大了考浙江大學。蘇教授,你要等著哦。”蘇德礦回復:“好的,我會等。”

            2012年,學校首次為浙大校友舉辦集體婚典,其中有一項特別環(huán)節(jié),請100多位校友提議最想見的母校老師,蘇德礦成為人氣最高的候選人,受邀在婚禮上發(fā)言,幽默的語言再一次逗笑了當年的學生:“他是你的嚴格遞增函數(shù),你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幸福,一天比一天快樂,一天比一天美好,希望你們的愛情像一條射線,只有起點沒有終點。”

             蘇德礦自己總結說,“懂、透、精、趣、情、德”這6字是他20多年來悟出的“育人心經(jīng)”,也是他在面對學生的時候,在不斷心里暗示自己的要求。 

             

        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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